鸟栖鱼不动,月照夜江深。身外都无事,舟中只有琴。
七弦为益友,两耳是知音。心静即是淡,期间无古今。
——白居易《船夜援琴》
今天看传统文化教材,看到古琴的章节,勾起了我对古琴的思念。我已经很久没有鼓捣我的古琴了,疫情之后,一直在忙忙碌碌。微信聊天记录显示,最后一次和古琴老师约课,是在2019年8月,此后就因为考试和疫情,中断了跟师学琴之路。而教我古琴的康老师的微信朋友圈,最后的一条信息也停留在2019年。
似乎从疫情暴发后,她就再也没有在微信朋友圈出现过了。康老师不但琴弹得好,萧也吹得好,我本来还想着跟她学萧。但一场疫情过后,我们的人生之路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。她如今去了哪里,我并不知道。
我很怀念过去的生活,调弦、弹琴、栽花、种菜、读书、写作,在北京城过着万人如海一身藏的生活,怡然自乐。再过几年,回到北京,如果还有缘分,我想继续去找康老师,业余时间跟她学琴学箫。古琴和箫,是不能完全靠自学的。
我之喜欢古琴,就在于它是一种最适合自娱自乐的乐器。白居易的诗把古琴的这种自娱自乐的乐趣写得非常到位,古琴音色中正平和,琴曲大多清静淡雅,并不崇尚音律和情绪的跌宕起伏。无论是弹奏还是聆听,古琴都能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,所以古琴是一种特别适合我个人的乐器。
我喜欢金庸笔下的令狐冲,那个活泼洒脱而又淡泊名利的华山弃徒,同样喜欢古琴。当他第一次从魔教长老曲洋那里听到古琴曲声时,他忍不住大声叫好。曲洋问令狐冲:“你会弹琴?”,令狐冲答曰“不会,但爱听”。我的琴艺,大抵可以归类为“不会”这种水平,但还是爱弹爱听。这不是康老师没教好,而是我很笨,没学好,学的时间也不够——诚如令狐冲所言,人对古琴的热爱是不需要以会为前提的。
古琴是人最好的伴侣之一,古琴的七弦虽然弹不出西洋乐器那么丰富的旋律,但却也能在所有乐器中别具一格,以古朴和从容淡定而闻名。与古琴亲近的日子久了,人的内心可以不知不觉地进入到古井不波的状态。
我也喜欢北京西山那一大片的山脉和松林,我就住在海淀西部,离西山不远。当初学琴时,就想着学好之后,背着我的琴,去西山松林之中,找个无人的角落,自娱自乐地弹奏。琴声与松涛相呼应,绝对是一种美好的享受。
只是这个心愿还没实现过,我有琴,也会乱弹几首曲子,虽然不可避免地会走调。但我的时间没那么充裕。或许人生还是留点缺憾好,所有心愿都实现了,就少了许多期待,而期待也是一种乐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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